晝短夜長,涼爽肅殺之秋中,唯一他所等待。

層層疊疊,在過於耀眼的日陽落下之際,象徵美好的金黃色緩緩消失,留下波長最長的紅色,染上血紅透明的薄膜,宛若水彩,橙色絢爛,推移時間又撒上藍黑,才從目光消失而去。

 

漫長、短暫,它停留在輝滯的目光中,沒有游離。

寂靜、吵雜,他站在高處。懸崖旁的欄杆旁,在那之下,是斜的沒有邊界的坡,以及滿是無底的黑暗,被樹林掩沒。日復一日,在眸中染滿漆黑之時,他也未曾消失,就算目光之中只有赤紅一片,再無其他顏色,他也無法移動腳步離開這裡。

 

阿阿,他只能望見天空中的雲層和勾人新月的一片血腥,和致使瘋狂的耳鳴聲再無其他,沒有情感,閃過的也只有思考,還有,那餘暉。

 

唯一,他所等待。

 

輝滯站在此處,沉默,沉著無以察覺的表情,沒有察覺身旁馳疾而過的車輛,和急速煞車從而撞上他的,他所愛的紅,漆著那樣艷麗的轎車,無法停下的滾落山崖,而他沒有移動半步,也沒有阻礙仍舊是同樣時間穿過他透明的鮮紅。

 

墨色填滿之前,他看見了一絲白光,細小的一縫。

輝滯笑了。揚起詭譎的弧度,他笑了。

原來,是太陽阿。

 

 

他消失了,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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