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不要再用了...」男孩清脆的聲音傳來滿是抱怨以及無奈,還有一些撒嬌,他隨意坐在搖搖欲墜的木椅之上,墨色帶點挑白的浴衣之下的肩胛骨因約可見玉色的肌膚,甚是引人犯罪的晃啊晃著光裸的小腳。

大樓的廢墟若說出現東西零散玻璃碎裂橫飛的慘況是那麼一回事,然而若說這處十幾分鐘前還是最上級的總統套房,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White撐著頭,夕日初生似的金黃髮絲隨之滑落幾綹,垂到地面,小巧如巴掌一般大的臉孔,精緻的如同藝術家傾盡一生刻出的陶瓷人偶,抑或神明的傑作,淡淡的眉與配上微嘟的小嘴櫻紅,那又是幾分生氣,而那失了色澤般的藍灰色並不被因此比落下去,反而是眨也不眨的眼中所應出的腥紅噴濺,更要令人在意。

 

另一相貌相仿,或者說是完全相同,只差在那短髮的男孩,正晃者手中的銀亮的刀刃,向地上倒落看似肥胖過度而顯得腫脹的身軀的屍體臉上又劃過了幾痕,神奇的是那被衣物塞住的嘴,尚有著呼吸似的喘息,雙眼則早已被狠戾的男孩給破壞,冷汗低落之下卻會刺痛神經,而那一刀一刀,更是讓人難以因此而昏去,而是被迫在生與死的交界徘徊。

 

「誰讓他用那眼神看著你呢...」Black顯然無辜極了的神情,在煙雨灰藍色的眼中出現做了此事的人不該有的純真,和冤枉,他似乎也是玩膩似的拋下利刃,那美工刀看似隨意地丟下,卻猛力的往頸動脈處落去,起身得早的他只被身後噴濺而出的血液沾染上了同款浴衣的下襬。

 

沒有管著太多,Black的眼中從來只有他,White而已,溫柔的笑靨在他望向自己時綻放的純潔,彷如純白的彼岸花,致命。他直直走向那人身旁,不管落下的腳踩踏過多少逝去的生命,也不加閃躲,更沒有去在意除去自己教訓的那人,其餘的人又是如何死亡。他伸出手,以沒有沾染任何髒汙的左手,撫上White的頰,而向來厭惡觸碰的他沒有拒絕,Black緩緩單膝跪下,從懷中抽出一隨身的手帕,那是眼前的人曾給過自己的,素色繡著血紅曼硃砂華的樣式,捧起White細瘦的指尖,一根根的將之鮮血擦去,連指縫都不肯放過,相比自身的凌亂,Black寧願以之將全部使White成為他的所有。

 

「下一次讓我來便行了。」Black醇厚的因不似White的脆,他輕柔的細緻的為他清理,使之成為不受汙染的屬於他的所有物,自沾染的手至落地的髮。

絲製手帕漸染,吸取了鮮血似的令人懼怕,卻也彰顯的艷冶。宛如White。

Black起身,十指交扣的兩人有默契地站起,於一室混亂的赤紅噴濺之中,落下了一個輕柔卻熾熱的吻。

 

孿生的我們,本就是一個。

我們只擁有彼此,而你就是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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